enusah

☆无责任声明☆

※废稿

多年前和朋友脑洞“源总保洁团”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时打赌输了以自己中二期人设为原型写的恶搞向玛丽苏文，十分睿智，真金白银的玛丽苏，大概构思了一点然而那时深陷阅读写作障碍就没写下去，聊博一笑，不要在意细节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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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2.16.

　　

　　01.

　　

　　平成27年2月16日。月曜日。

　　

　　朝。12:00。

　　

　　我舒展手臂，以横扫千军万夫莫当的气势将跨两张办公桌面的文书扫成一堆。积了一个周末的事务性文件满满当当地占据了我的办公隔间，好不容易初步整理完毕，已经耗去了一个珍贵的初朝。……是是，我知道星期日才是一周的开始嘛，但是懒惰如我信了基督教都不会做礼拜，当然会将一周工作修罗场的罪恶开端作为初朝了。

　　

　　所以现在是……午饭时间！我打了个转完美地带着标式办公椅转了一个360°——一如既往地在桌脚处踢到脚趾——然后以尊贵无匹的皇家气派挑起桌角的电话，准备用女王系的高冷语气下单订购我最憧憬的三层豪华盖浇饭，也就是说，被我和执行局仅剩的另一个女人所尊称为，土豪饭，的外卖。

　　

　　在我准备按下第一颗按钮的时候，执行局里最不像女人的女人、常年被咱俩忽视其女性存在立场的，我的顶头上司，打破了我沉浸在午饭时间中所弥漫出来的粉红色泡泡。我抬头一看，啊，樱小姐今天也美得像黑艳的曼陀罗一样呢❤

　　

　　我那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的上司，执行局局长的第一助理，矢吹小姐，不起眼地散发着冷酷男的气场，将一沓文件放置在我刚扫清的桌面。矢吹小姐的声音温和悦耳而毫无感情：

　　

　　“伊藤，麻烦你在下午3:00之前帮我把名单里勾选出来的不稳定分子统计入明天的抹杀名单中并作好资料汇总，汇总按以往的人际关系、家庭背景、血统检测情况等常规细项做就好，打印出来的……”宛如冷樱般的女子踌躇了一下，不经意流露出几丝女性阴柔的气息，“打印出来的，在3:30之前放到源家主的办公桌上就好了。”

　　

　　“哈——伊——”我顶着个警铃大作的空肚子朝气蓬勃地回应她，迅速地在桌边的手帐上记了一笔“鬼 汇总 3:30 总裁桌面”并特意把自己的字迹遮好不让严肃谨慎的矢吹小姐看见。

　　

　　矢吹小姐没等我写完，向我略略一点头便回身快步走开，我目送她。是的尽管她的掩饰简直一如既往完美无瑕，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心事重重，稍微令人疑惑。她大概有很多事需要烦心吧。

　　

　　管它的……！我在椅子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再把魔爪伸向固定电话，这时一双柔荑眼明手快地抢过了电话筒。

　　

　　我抬头，小伙伴宫本绫音顶着一副明媚得丧尸一样的大笑脸，小人得志地晃着我的珍宝电话筒。

　　

　　“怎么样，阿藕，又要叫外卖啦？还是不是女人？是女人就自~己做便当呀——”

　　

　　我气忿忿地捡起桌上的无花果扔她：“自小父母双亡！没人教做料理！又不想跟一群执行局猛男到居酒屋叫下酒菜！只能悲悲戚戚地在办公室一个人吃三层豪华盖浇饭！”

　　

　　“哎呀哎呀真可怜——”绫音一脸呜呼哀哉凄惨可怜的哀愁神色，恶作剧地盯着我摇头，把右手托着的三层豪华手作便当翩翩起舞地搁到我面前，“嗟乎~来食！”

　　

　　“你又做这么多？”我惊讶地揭了揭盖子，香气四溢。“说好的一周减十斤勾搭大佬走上人生巅峰呢，绫姐姐？”

　　

　　“是本宫怜惜你。”绫音垂目从隔间栏上投下睥睨众生的目光，不出两秒，破功，笑得摇头晃脑，迈着大大咧咧的步子荡到我身边弯下腰跟我一起嗅自己做的便当。“唉，还勾搭源总呢，刚他的更衣来给你下什么指示啦？”

　　

　　“不是更衣是正宗弘——徽——殿——女——御——”我被她逗得笑起来见牙不见眼，“昨天玩梗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人家是正宫我们得篡位吗？

　　

　　“好好好，噗，说这么大声小心正主儿听见了。”绫音回首悄悄比了比五米外的办公室门，办公室门死气沉沉纹风不动，甚至辨析不清我的真·总裁大人是否在内工作，“来，来这边咱俩一块儿开吃，顺便说说在执行局这个亚洲男子天团里做后勤部的工作，感想如何。”

　　

　　“什么鬼跟什么鬼，”我笑着被她拉到角落的小桌，摊开桌布餐具做饭前准备，“还不是每天处理扫鬼打非事务头昏脑涨，少女累死累活任劳任怨不得见男神一面，为执行队员善后日夜加班沉溺苦海……还是不得见男神一面。啊。赔了脑补又折寿啊——”我整个人瘫在桌子上，当然，大部分是没从周末的轻松状态里爬回工作模式而产生的劳累。

　　

　　“累累累，整日价哭累——”绫音一边把我的头从放便当的地方赶开，没好气地嘲笑道：“一晚七次吗你，这么累！？我一天接七百个电话都没你这个德行。”

　　

　　“说了大庭广众下不开黄色玩笑的……”我伸手打算去掐她的嘴，只可惜它支棱了一会儿又掉回手臂旁，“是啊每天看着‘杀杀杀’的文书，又是杀这个杀那个鬼的，给他们整理打打杀杀的行动计划和各种杂碎日常事务，是个人都累好吗。”

　　

　　“哟，有猛男替你上战场就该偷笑了好吧，说得这么轻巧，执行局的事儿，在我们外人看来，可不比那些中二社团天天挥着球棒在街上打架抢马，是真刀真枪斩鬼见血的啊。”绫音皱着貌似不满于我轻浮态度的眉头，把饭菜分到我的轻松熊饭盒里。

　　

　　“好的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后勤部里只有我们两个女的所有文书工作都堆到我俩头上的事实。”我无所谓地一挥手，差点打到了绫音的发髻。

　　

　　“起来，吃胡萝卜。”绫音的语气冷酷。

　　

　　“我不要胡萝卜——！”我立马弹起来。

　　

　　“啧啧啧，连胡萝卜都不吃，你究竟是怎么在执行局混下去的啊……美色上位吗？”

　　

　　“我也很想有美色以便坐在我男神办公室外面就能勾引他……奈何妾身落花有意，郎君流水无情，日日思君不见君，共处一部门。”我顺手把萝卜都挟回绫音的碗里。“久而久之还能有什么感觉……追踪、抹杀、清理，说是我经手的，给他们的行动缝缝补补，打点琐事，联系各地驻事和协助机关，与神婆辉夜姬打交道……但是别说一个真正的鬼，连那些被我们清掉的鬼的尸体我都没有见过，全凭矢吹小姐和樱井前辈指导工作，逐渐积累了处理这些看似非日常事务的日常经验，最终连我也能在执行官出发前面不改色地提醒他们‘事情结束后注意更换衣物以防残留血迹引起警犬及其他潜在不稳定混血种的警觉’——所以说，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与一般OL朝九晚五地做的文员工作，又有什么不同？”

　　

　　“听起来真是不敬业……”

　　

　　“上一季度工作评核全优过关谢谢。”我露出礼节性的微笑，贤良淑德。

　　

　　“吃饭，吃饭。……你还坐着干什么？”绫音疑惑地盯我。

　　

　　“等等。”我看着表，三、二、一……12:15。

　　

　　随着那扇门开启的声音，我笔直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隔着一整个空荡荡的办公室，朝对面正从门里走出来的，真真正正的我上司，源家家主，行了个90度鞠躬，低着头大喊：“局长工作辛苦了！下午见！”

　　

　　“卧槽……”我甚至可以听见绫音在我身边碎碎念，“天天都这样这你就不嫌累……”

　　

　　然后我抬起头。隔着室内几个立方的过暖的空气。看见所谓的我思慕……不如说仰慕的男子预料之中地微微侧过身面朝我，离我约莫五米远。或许远远不止。

　　

　　因为我明白横亘在之间的距离，所以我能够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事实上我连他是否真的存在都不能确认，我没有触碰过他。

　　

　　但现在我眼中的他就站在那里，与往日毫无二致的是一身只有他才能穿出这种气度的黑风衣。风衣下摆凝然不动，他眉间的神色略为茫然，略有倦色，衬上那张眉清目秀得不得了的脸，体格单薄身量颀长，贴身的制服及白衫内里勾勒出他一株风竹般的体态，看上去居然仿佛放学后刚步出校门的高中生，哦，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我是怎么看出这种东西来的？

　　

　　——是因为现在的他是一个人吗。

　　

　　只有亘古的一秒。我上司，本局黑道大佬，有着好听的奇怪名字的人，源稚生，隔着重重几十光年对我微微一敛首，长睫在空中颤动，稍微拍打了一下空气，可能有蝴蝶效应也可能没有，他低下眼再抬起，做一个回应问候的姿势。光传达到呆呆的我这儿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只有他与他不可思议美如剪画的隽秀侧影残留在那个地方的物化记忆里。

　　

　　“啊……等着看一眼这张脸下饭，可以吃三碗呢……”确认他完全离开后，我悠悠地倒回椅上，叹息道。

　　

　　“……”绫音一定是一副“不想跟这个痴汉说话”的表情。

　　

　　“刚才看到了吗，大佬的样子，好像很累。”我叼着墨鱼，含糊不清地说。

　　

　　“……咦，有吗。不是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绫音随意答道，自顾自地把三文鱼吃光了。

　　

　　“不！是！往日的话，应该会把头低得再低一点，喏，像这样，能看见鼻尖碰到薄唇……”我示范着低了低头。

　　

　　“……不想跟你讲话。吃饭。”

　　

　　“说好的痴汉同盟呢！”

　　

　　“是是是，好好好，那你觉得是什么让他这么累来着？被人一夜七次？”绫音伸筷子来夹我饭盒里的鸡蛋卷。

　　

　　我一巴掌拍开：“闭嘴明显是被我！……等等，刚刚、樱小姐也是这副样子来着，我想……啊，说不定是工作上的问题？”

　　

　　“每天都要追杀那么多鬼，不用追的时候还要坐办公室战文书，当然累了，老娘比他还累多了好吗。与其讨论这个不如我们来详细探讨一下之前在八家BBS上面看到的那个秘帖‘樱井、风魔、宫本三大家主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说这种话题当然要压低声音。

　　

　　“不，我猜是——”心头电光一闪，我从座位上跳起来，无视绫音在后面的各种“喂、喂”招呼跑向座位，回来时捧着矢吹小姐给我的那沓厚纸。

　　

　　“好好说你不敬业是我的错但吃饭的时候就……”

　　

　　我呼啦啦地狂翻，直到一张颇为面熟的照片，少年本来清澈的面孔因为乖张的神情反而有了戾气。他的长相酷似上任樱井家家主的第三子，我的目光停留在旁边那个名字上，名字上方一个触目的红勾，盖着“即时制定清除方案”的印章。

　　

　　“做我们这行的……”我轻声说。

　　

　　全优的我把家族内大部分人物登记相片及其关系网络都记下来了，是的。

　　

　　“绫音，Google关键词‘极乐馆女经理’，把她名字告诉我。”

　　

　　“哒哒哒……”绫音在工作上还是非常听我话，“……樱井小暮。”

　　

　　“再搜索近日的新闻头条，有关杀人案的。”

　　

　　“‘神户至岩手——十二起连环强奸杀人极恶犯罪事件案犯全国流窜未获捕？’”

　　

　　“太恶心了……将妇女强奸后还要开膛破腹……还流窜到了岩手……死侍就死侍，你以为你是现代版安达原鬼婆？”绫音在我耳边碎碎念。

　　

　　“不……不是安达原鬼婆。”我突然感到疲累的酸意冲向天灵盖，简直有沛然莫之能御之势。为什么源家主和矢吹小姐看上去这么累呢。

　　

　　“该案案犯，暴走的A级混血种樱井明，及猛鬼众高层樱井小暮，都是樱井家樱井孝三郎，也就是我们的审计司司长，唯二的两个嫡亲儿女。明天将对前者执行抹杀。”我把档案扔到绫音面前，直接倒在沙发上，望着灰色的天花板长叹一声。

　　

　　02.

　　

　　躺在床上回忆劳累然而愉快的一天时，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做如此可怖的噩梦。

　　

　　我闭上眼，宁静中裹挟着暗影的黑暗汹涌而至眼前。

　　

　　沉寂的暗夜在我身边荡开，虚无转化为实质的过程令空气泛起涟漪，逐渐真实可感。我的皮肤逐渐暴露在浩浩汤汤纷纷扬扬的雨丝里，雨扑面的气势带着季风气候盛夏时热烈的气息，溅到脸上时却凉意彻骨。

　　

　　——我的灵视。

　　

　　我微微睁开眼帘，开始在雨夜奔跑。黯淡黢黑的天色，我掠过朦胧水幕后朱红的鸟居，灯笼渗出的惨淡橘光使雨幕中仿佛有魂灵游荡。我经过串珠缀玉般玲珑的藤萝花，步伐由葳蕤繁茂的长草吹拂。

没有惹！